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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上挂着的血肉顺着墙流了一地,那个断了手的,已经痛得昏死过去。面前站着的女人却让人打从心底发凉,浑身战栗。

    即使手里握刀的是他们,可也已经不足以给人带来安全感。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以这样的方式杀人,徒手便能将人的脑袋拍碎。什么样的力道,什么样的功夫才能做到?

    其实他们早该在发现这女人没死的时候就逃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毫发无伤?这恐怕只要妖孽才能做到!

    然而,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剩余几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但纵使心中无比畏惧,他们还是只能举刀猛地向阿青冲去,死战到底。

    阿青未动,眼睛里的情绪漠然又冷酷。

    自她下场开始,这些人注定要死。对待死人能有什么情绪?

    所以阿青没有情绪,整张脸平静无波。

    待敌人几乎近在咫尺,那刀锋已经快要割破她脸上的皮肤时。阿青的手指才微微动了一下,接着她倏地手掌握拳,整个人真正动了起来。

    她双手握拳,展开近身格斗。

    噗嗤!砰!

    那原本高大壮硕的身体在她手下通通都变成了易碎的豆腐。

    她能一拳直接穿透敌人的身体,从前胸而进,背后而出。

    那人大口大口地呕出鲜血,举过头顶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贯穿他身体的那只纤细的手臂。他想伸手碰碰,但眨眼间那只手已经毫不留情地抽出。

    独留他胸腔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很快最初发现她的那几人在须臾间便死于她手,死状凄惨,有些甚至连全尸都未曾经留下。

    阿青的战斗力太过彪悍恐怖,强悍的肉,体,让她成为了人形兵器,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越来越多的士兵前仆后继地向她涌来。

    没有人再去爬云梯,转而直奔她而去。

    阿青身姿灵巧,深谙杀人技巧,又动辄便能徒手捏爆人脑袋,无人能伤她毫毛。

    无数的尸体倒在她脚下,层层叠叠地垒在一起,慢慢堆起了尸山。

    因为阿青一个人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火力,没人再顾得上攻城,城墙之上的叛军没有了支援,独木难撑,很快便被百姓们打死。

    城墙上的叛军死了个干净,但未完全放松下来的百姓们,还紧张地东张西望,有些愕然。

    明明刚刚好像还有杀不完的敌人,怎么眨眼间,人都没了。

    “大家快看下面!”

    “那是谁?”

    “好好好像是个姑娘!”

    这声音喊到最后变了调。

    这话叫的不清不楚,大家听得一头雾水,但好像事情并不是对他们不利。

    所以哄的一下,所有人都冲到墙边,扒着墙垛抻长了脖子往下看。

    虽然距离有些远,看的不太清,但因地处优势居高临下。他们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城墙下,被叛军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央的阿青。

    他们看到她抬手一巴掌就能把人扇飞,也看见了她一脚就能踹得一人横飞出去,并连带着许多人被撞到在地,大口大口地吐血。

    更让人惊悚的是,她一拳头就能将一人的脑袋轰个稀巴烂,血花飞溅,一具无头尸体摇摇晃晃地倒下。

    有人颤抖着声音说到:“这是,什么人呀!”

    “她,她……”有人说着说着,就失了声。

    “她,她会不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应城的神啊!”有人热泪盈眶。

    “战神?还是杀神?”一人的问话让人沉默。

    “杭大人!”

    陆旷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探着身子往下看了一眼,又转头担心地看向杭拾甫。

    他在担心什么杭拾甫自然明白。

    杭拾甫定定地看着下面那个浑身沾满了血的人。颤抖着手,没有说话。

    而这里面只有客栈的几人看了一会儿认出了下方的人是谁。

    尽舟脸上肌肉都绷紧了,他转头对涂西奉道:“老爷,这,是客栈那位!”

    这一次他用了肯定句。

    涂西奉神色凝重,不发一言,同杭拾甫一样只沉默地看着下方战事的发展。

    下方的杀戮还在继续。

    越来越多的人提刀向她奔来,无数的刀锋向她砍来,同样倒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她脚下几乎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

    阿青不耐地皱了皱眉,她徒手接住一把朝她刺来刀,随后用力一抽,将刀抢了过来。

    她持刀向下一劈,差点将一人立劈成两半。

    而后她换了一个姿势将手里的刀反手握住,眼睛看准了往前狠狠一掷。

    噗嗤!

    一把刀立时穿胸而过,将远远向她奔来三人向串糖葫芦一样钉在地上。

    这边声势浩大的,群兵攻一人,让闫遏的脸色极其难堪。

    一个女人,竟将他的兵屠杀如此之多。

    “混账东西!”

    他咬牙切齿地说。

    副将看着不远处士兵的死状不免胆寒,照这样下去,这,这女人会不会将他们五万兵力全部屠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