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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异常闷热,易瑶洗澡出来,湿发黏在后颈上,衣服贴在皮肤上透不过风。胸口也闷闷胀胀的,她转身悄悄按了一下乳侧,有些疼。
      头发披在脸侧,搔得人脖子太痒。她摇了摇头把烦人的发丝甩开,俯身在黑暗中找了一会,身旁忽然多出一抹光。
      “在干什么?”里昂走过来。他洗澡很快,刚出来就见到她趴在沙发上摸索。
      为了避免引起动静,他们晚上通常只开小范围的壁灯,尽量不使用大功率的电器,而今日又无须对练,所以此时的室内格外昏暗。
      她拨开头发坐起来,用手风扇了扇,发现才过了一会,额头上都是汗。
      “我在找梳子,我记得之前在桌上放了一把,你看到了吗?”她胡乱把乱发划到脑后,被热得有几分恼。
      里昂把灯放下,在她身旁坐下来。她刚洗完澡,除了湿发外衣着齐整,上身短袖下身长裤,好像随时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只不过,湿漉漉的发丝上断断续续地滴水下来,她领口被打得半湿,让那布料部分贴着,仰首扇风时便收紧,在不经意间展露出窈窕的身线。
      他有些口干,俯下身也去看了眼,然后说:“我也没看到。”
      “哦。”她有些失望,“那我再去柜子里看有没有备用的。”说着,她就想起身离开。
      里昂正好也直起腰站起来,她只顾着往前走没注意他的动作,而他敏锐地察觉到,正想侧身避开——
      嘭。只听一声闷响,两人在过于狭窄的路径上撞到了一起。
      男性独有的灼热气息转瞬间包裹住她,她的额头不期然地陷入了他硬邦邦的胸膛里。明明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他的味道偏偏就像杂糅了某种高级的草木气味,好闻得很。
      里昂的手虚握着,双臂轻轻护住她。怀里软得像抱着一团云,源源不断地散发诱人的甜香,他的胸膛有些享受地起起伏伏,兴奋得汗毛直立,一时间没有动弹。
      不同的气息随着体温迅速糅合,如同痴缠的丝丝缕缕,勾起喉间强烈的渴意。他不自觉就把人抱紧了,低下头去闻。
      感觉到手臂旁的挤压感,她感觉呼吸完全被闷在了他的温度里,热得汗水直流,她好像听到了几声沉重的呼吸,有些不解地伸臂去推他:“热,你放开我。”
      “对不起。”他忽然清醒过来,火速松开,努力忽略掉那股怅然若失的莫名情绪,然后轻咳了声:“要不你去浴室再找找?也许梳子又被放回去了。”
      “有道理,那我去看看。”她点点头,擦着他的肩膀走开了。
      里昂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幽幽泛起了荧光。
      二号屋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保险起见,两人必须在一间睡,好互相照应。所以易瑶在床的旁边添了一张床垫,留给里昂。
      由于是木质地板,这家人原来的床只是一张稍结实些的床垫,直接摆在地上,从进门到床铺平台有两个台阶的高度差,是类似于日式家居的设计。
      他一进来,就看着那两个相靠的枕头出神,
      看着他站在门口不动,她不由得挑眉:“怎么不进来?”
      里昂回过神,不自然地退后一步出了房门:“我先去洗漱再回来。”
      他不在,易瑶关上门,接着趁此脱了上衣,在灯下查看——她早就闷得难受了。在这里没有挑拣衣着的条件,遇到较粗糙的面料,有时胸口甚至擦得发疼。
      看来今晚最好不要穿这条了。她有些心疼地抚上去,暖光下的雪白上多了几道可怜的红印子,尖端则是一片嫣红,像是被叮肿了一样,乳头翘成两颗,下沿覆着点水。
      怎么到这时也如此娇气?她在心里抱怨着,指尖小心地挑起那充血涨红的乳头,不期然地带下来一点水液,却不是汗。
      浓郁的奶香味已经在空气中散开,果然是溢乳了。
      她回头有些小心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走到衣柜前,胸前的柔软随着急促的动作一荡一荡地,又滴了几点沾湿地板。
      她低头,敷衍地碾了碾地上的点点水液,索性把胸乳拦起来,埋进衣柜里翻找。
      找到一条摸起来很舒服的衬衫,易瑶解开扣子换上。
      里昂敲了几下,按下门把走进来,就看到她正背对着自己站在衣柜前。
      “易瑶?”他出声后,她突然就转过身来,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