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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跪在那里没什么反应的岑香月,眉头轻蹙,这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旁人躲还来不及,他竟然还来认亲。
    叶知翎微微弯身在知府耳边说了几句,知府点头,“好,那你快些,别误了时辰。”
    溪棹对叶知翎颔首致谢,然后才蹒跚的走到了岑香月面。
    岑香月微微抬头,看到面前活着的人,嘴角动了几下,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再一次垂了眸。
    溪棹扶着溪栈秋的手半跪下来撑住自己的身体,声音有些发颤,“今日我来是想要告诉你,我身上的毒并非那日的箭伤所造成的,所以你无需自责。”
    溪棹的话让岑香月猛地抬起了头,也让站在他身后的溪栈秋双手紧了一下。
    “不是...因为我?”岑香月看着他,眸子中有些水汽,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觉得对不起谁,面前的这个男子怕是第一个吧。
    溪棹很肯定的点头,“不是你,是我溪家的孽债,与你无关。”
    岑香月偏开头,忍不住笑起来,眼眶有些湿润,“还好,还好...”
    溪棹咳嗽几身,脸色变得惨白,溪栈秋蹲下来让他靠在他的身上。
    溪棹缓和了一下,才继续道,“那日我与你还有一拜未完成,不知今日你可愿与我在这刑场之上把婚礼办完?”
    岑香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让你死后能够葬入我溪家,日后逢年过节,我会为你上香,让你不至于无家可归。”岑香月是女人,岑家的祖坟她是进不了的,更何况岑家已经没有了。
    岑香月愣了片刻,忍不住摇头,“傻子。”此时岑香月想到的是那些年她与溪棹的针锋相对,是她对他的冷嘲热讽,是他对她的不屑无视,还有那日他气呼呼的到醉音楼‘捉奸’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语。
    静默片刻,岑香月叹了一口气,“溪棹,何苦啊!”
    溪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眉眼间皆是温和,“我与你之间的婚姻是我的无可奈何,也是你的不情不愿,可是最终我们都无力反抗,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能算是孽缘吧,孽缘也算是缘分,既然打算娶你,我便做好了要为你负责的准备,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本该承担的。”
    这些话溪棹用了很长时间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说完后出了一声的冷汗,靠在溪栈秋怀里大口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