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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的。
    田仲用了两个时辰将卷子做完,又花了整整一个时辰誊写,中间还吃了县衙仆役送来的两个热饼,一直到太阳西斜,才把整个考卷做完。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遗漏和犯忌讳,田仲就收拾了一下,拿起卷子,拎着考篮,走到最前面交卷。
    县试的第一场考卷是由主考官县令当场面批,以便筛掉学识不够的,减少后面三场的应试人数,所以等田仲双手呈上卷子后,旁边的师爷就接过卷子,然后转呈给县令。
    县令拿过卷子,看了一会,在上面写了个“上”,想了想,又写了个“上”,然后对旁边的师爷说:“上上,下场提坐‘堂号’。”
    “是,”师爷应了一声,从旁边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考牌给田仲,说:“明日按考牌,提坐‘堂号’。”
    田仲听了,心中一喜,县试第一场,一般取其前十或者前二十提坐堂号,也就是下场考试坐在第一排,虽然是为了避免这几人中有人作弊,学而不识,可县试前几,往往也从这几人中取。
    双手接过红色考牌,田仲又对县令行了一礼,这才把考牌放到考篮,提着出了考棚。
    出了县衙,田仲向周围看了看,看到王夫子的马车正停在街道的拐角处,就走了过去。
    “出来了。”
    王夫子正站在马车旁,看到田仲过来就说道,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
    不过脸色不大好的不止王夫子,旁边还或站或蹲着王泉王溪五个,这五个人已经不能说脸色不好了,而是直接面如死灰,活像刚刚去的不是县试,而是刑场似的。
    田仲被唬了一跳,忙问:“你们怎么了?”
    王泉蹲在地上,欲哭无泪的说:“当然是第一场就被刷了。本来还以为能撑上一场的,谁知这次改卷居然这么严,只是错几个字,就直接被评了中下。”
    王夫子听了,忍不住叱道:“只是错几个字,你还想错几个?难不成你打算满张卷子都是错字!”
    “可是第一场一般不是只要做的差不多,就能过么。”王泉委屈道。
    “可现在是一般情况吗,”王夫子气的瞪眼。
    “都是那些重考的,你说他们好好的,吃饱了撑的和我们来争什么。有他们在,我们怎么可能争的过!”
    王泉愤愤的说,随即转头问田仲,想多找一个同仇敌忾的:“二哥,你考的怎么样?”
    田仲从考篮拿出刚才那个红色考牌,递给王夫子,说道:“下一场,提坐堂号。”
    “什么,提坐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