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这边,刘在野盘问了金贵和宋福一番,确定边疆下来的兵就他俩,啥也不说,指着俩人脱鞋子。
    “小祖宗,我求你了,你回去行不行?”谷东只差要跪下了。
    刘灵可不愿意,把弟弟刘获的屁股往上抬了抬说:“不是你自己说好的开房,吻我的红唇一千遍,你忘了自己是咋写的了吗?”
    有点遗憾的是,这种事情应该上报纸出个风头,可惜现场也没个记者,没人帮她拍张照片。
    一场闹剧,就这样随着刘在野的目瞪口呆而结束了。
    狗屁的十八岁的美貌大长腿,瘦啾啾的小刘灵两条腿又细又长,就跟两条麻杆一样,多看一眼,谷东就觉得辣眼睛。
    当然了,穿过胶鞋的脚,那叫一个臭气熏天。
    还需要再确定吗?
    俩人一前一后,刘灵俩只怨毒的眼睛时时盯着他,只看他走的不快,或者有逃的意识,立马就得来一句:“你的信我可全收着呢,敢不开房,我就举报到军区,说你诱拐未成年少女。”
    谷东还能怎么样,自己的嘴巴都快搧肿了。
    只看了宋福的脚一眼,刘在野瘦津津的身子,直接拎起拳头就砸下去了:“你个王八蛋,还敢诱拐我家属,不要命了你。”
    宋福在部队上早就给训乖了,刘在野又是公安,要不是金贵拦着,宋青山俩夫妻赶到的及时,就得给刘在野敲成猪头。
    等再一确定,发现宋福居然是宋青山的侄子,刘在野顿时搧了自己几耳光,把脑袋都冲着宋青山抵过去了:“宋青山,这他妈太丢人了,老子的家属居然差点被你侄子拐走,行了,你割了我的脑袋,然后你们一家煮了当猪头肉吃掉吧,欺负人也没个这样儿的啊?”红尘小说网
    宋福傻了吧叽,半天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经过金贵的指点才明白,一直站在角落里,气的脸色发白,看起来挺年青漂亮,但是已经有四十多岁的那个女人,怕就是给自己寄羊毛袜的笔友。
    跟了一路,谷东都要疯了。
    家里头再没别人,就阿克烈烈和不想参于抓奸热闹,执意要在家看电视的小北岗俩。至于才三个月的小天山,等阿克烈烈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就见他在北岗的怀里,以一种极为搞笑的样子,头朝墙的躺着呢。
    “北岗,宝宝可不能这么带,快把他放下来。”阿克烈烈赶忙说。
    北岗可没阿克烈烈那么小心翼翼,手脚并用就把小天山推开了:“一边玩去。”
    阿克烈烈正在护犊子的年龄,任何人轻轻碰一下孩子,她都怕磕了碰了,北岗这么粗鲁,她又怎么能高兴?
    “这是你的小侄子,你得轻点儿,不能这么重的对他。”阿克烈烈拉下脸说。
    北岗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我小时候,我谷东哥待我可比这粗鲁多了,用他的话说,他从小就背着我在院子里四处转悠,我还不是好好儿的,大嫂你这是病,得治。”
    阿克烈烈也是偶然想起,自己跟东海俩谈恋爱的时候,小北岗还是小小一丁点人儿,似乎一直是谷东带着他的,就谷东那么粗鲁,也能带大个孩子?
    “还没上一年级的孩子,你懂个啥。”阿克烈烈说。
    北岗这就不服气了,小二郎腿一撬:“大嫂,我已经二年级啦,手下小弟少说七八个,甭跟谈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我北岗不但考试科科一百分,就你和我大哥的关系我也看的很明白,你现在有钱啦,嫌弃他。”
    这孩子一句话说的阿克烈烈眼睛都睁圆了:“你才六岁,怎么可能上学?”
    但人北岗还真的两年前就上小学了,没办法,幼儿园的孩子太幼稚,而北岗又亟需小弟,虽然苏向晚一再不愿意报名,但人家自己背着小书,四岁的时候就坐到一年级的教室里去了。
    要说谷东的性子里还存着憨的话,北岗有的就是狡黠,可惜他小,别人发现不了而已。
    “你觉得你自己有钱,我哥在科研机关当不了大老板,没有别的大老板那么风光,但你想过吗,要不是有我哥那么一个重工科研所的专家罩着你,北京城里怎么就没有像我这样的老大去欺负你,难道他们的眼睛都瞎了吗?我哥可不是受欺负的小菜鸟,他要下了决心,你有得后悔呢。”北岗扭着脖子,一副老而在在的样子说。
    阿克烈烈对于宋东海的爱没有变过,对于他的崇敬和仰望,也从来没有变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一直以来舍不得东海熬夜带孩子辛苦,才想把那份辛苦转加到苏向晚身上。
    但是随北岗的话,她突然就打了个机灵。
    东海是多孝顺的男人啊,她是心疼东海,但是东海心疼的是他妈,她要真的再闹一闹,东海要对她像郭晶晶、陈小丽那样翻脸无情的时候她怎么办?
    抱起儿子,阿克烈烈突然就心一横,心说谷东都能带大个孩子,人家北岗还那么聪明,四岁就上小学,自己雇个保姆又怎么样,可不敢再作了呀。
    再说这边,宋青山和苏向晚俩口子到门上的时候,还在忍不住的笑。
    阿克烈烈到底民族不同,有点显老,等苏向晚打开门的时候迎门一看,心说怪不得公公要生气呢,你看婆婆跟东海、宋福、金贵几个走在一块儿,就跟他们几个的大姐姐似的。
    反而是自己显老,东海还那么年青帅气,再闹,闹没了这个丈夫,她还那有好日子过?
    “这俩就是宋福和金贵吧,咋你们也回来了,要嫂子给你们煮汤圆吃吗?”阿克烈烈站了起来,赶忙说。
    宋福和金贵俩顿时脸就红了:“大嫂好!”
    “都到沙发上坐着去,我煮饭去。”阿克烈烈立马就把围裙围上了。
    “宋天山没人管喽,正在咬我的脚丫子呢。”北岗一声嚎。
    阿克烈烈在厨房里说:“让他咬去,磨一磨,说不定还能早生牙齿呢。”她咬着牙,心里头说,谷东都能带个聪明孩子出来,我就把眼睛闭上吧,不求天山四岁就能读小学,将来比谷东聪明就行了。
    站了满满一屋子的兵哥哥,宋天山两只眼睛都睁圆了,给这个大手搂一搂,又给那个大手抱一抱,丢给这个又丢给那个,把孩子乐的,在金贵的怀里尿了一大泡。
    当然了。
    宋青山还得问问自己这俩原来不怎么成器的侄子,看他俩在部队上表现怎么样。
    当然了,俩人都还混的不错,宋福嘴巴毒,天生不会巴结人,只是个技工。人金贵从小就会钻营,现在已经是个连级干部了,就连老婆都讨到了,据说是个女军医,条件足够好。
    宋青山觉得宋福再当兵可能也没啥出路,正好最近宋老三卷烟厂挣了钱,想在秦州开个大修理厂,他心里想着,要不就让宋福退了伍,回来帮他爸算了。
    正想着呢,一听宋福说宋老太病了,毕竟母子连心,一下眉头都挑起来了:“我前两天去看她还好好儿的,你们哪听说她病了?”
    宋福嗫嚅着说:“发的电报,说快死了。”
    宋青山只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毕竟老太太的人品他知道,逢年过节了,想孙子们能回家给自己撑撑场面了,于是谎报军情,又在诈死呢。
    不过也是,部队就这点,毕竟边防要人守,当兵的难回家,就谷东要考学,政策不允许,宋青山没办法,也是借北京的老太太身体不舒服给喊回来的不是。
    宋福和金贵在大舅家一人吃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圆,毕竟想家,而且人家家里太干净,俩人不太好呆着,给宋青山就送出来了。
    一出门,正好有个青藏那边的团级干部来找宋青山紧急汇报工作,一看宋福和金贵俩都愣住了。宋福还好,草兵蛋子没人认识,但金贵是个连级干部,大家都还算脸熟,谁能想到一边防上默默无闻一呆就是十年小伙子,能是司令员家的亲戚?
    这边等大家都忙活完,苏向晚就开始拿脚踢宋青山了:“洗碗去。”
    平常雷厉风行,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即执行的宋青山也闹起别扭来了:“我这还有点工作。”
    “你家孩子闹出来的碗,自己不洗让谁洗?”苏向晚也不甘示弱,就想看看这老公公在家,要怎么竖自己的威严。
    宋青山做为老公公,一米八几的儿子,那么年青的儿媳妇在家,也不可能跑厨房里去洗碗的嘛。
    左看看右看看,宋青山还没有酝酿出如何施展自己的权威呢,苏向晚的揶揄又来了:“行了,我看你也是要学你爸,遇事三不管。”
    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宋青山刚站起来,就见阿克烈烈提着拖把从楼上下来了:“妈,爸,楼上的地我已经拖了两遍了,你们上去看看,干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