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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了?”看他突然变得专注的表情,陈七月微微诧异,以为是他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帮他。
    陈七月拍拍胸脯:“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以我和张爷爷的交情,让他帮你整一张什么拍卖会的邀请函,简直不要太容易哦。你就不要不开心了嘛。”
    “诶~”她走上前一步,双手背在身后,撞了撞孟寒淞,挑眉:“给我笑一个?”
    孟寒淞想说,他其实没有不开心。
    相反,他现在很开心。
    “不过说真的,你和我外公进书房叽叽咕咕这么长时间,他老人家到底和你说了什么?”陈七月眨眨眼,大眼睛里有点狡黠:“我跟你说,我外公是个书法痴,是不是逼着你把赵九芝的《泰辰碑刻》交出来?孟寒淞,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玩大了,根本拿不出什么《泰辰碑刻》吧?”
    男人垂眸,眼睛里有笑,也有光。他微微沉吟:“外公说,他答应了。”
    啊?
    答应什么了?
    孟寒淞躬身,附在她耳边:“答应让我通过考核,直接转正,给你做男朋友。”
    男人的脸上挂着笑,声音里也染着笑,轻飘飘的一句话,像细细的绒毛钻进了陈七月的耳朵里,顺着五脏六腑,挠上了心口。
    他满意的看着小姑娘白嫩的耳廓渐渐变成粉色。不料,下一秒,陈七月弯了弯唇,突然伸手在水缸里沾了一下,将指尖的水珠弹向孟寒淞的俊脸。
    “孟寒淞,你真是鬼话连篇,说谎都不打草稿的!”陈七月笑着跑到了水缸的另一侧,和孟寒淞面对面站着:“我外公才舍得不我呢!”
    “臭丫头!”孟寒淞抹了一把脸。他腿长手长,顺势从缸里捞了一把水,手臂一抬,直接抖向了陈七月。
    陈七月来不及躲,衣角被浇了个透。她却不甘示弱,麻溜的将手伸进水缸里,要反泼回来。孟寒淞却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锦鲤微凉的鱼尾扫过手背,手心里,小姑娘的手却温软细腻。
    孟寒淞想,这好像是他今天第二次握着她的手,认真的握着。
    陈七月显然没他这么多心思。她微微一挣,就从孟寒淞的手里挣脱出来,紧接着捧了满满一捧水,浇上了他的胸口。
    孟寒淞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大块。陈七月看着变深的颜色,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玩儿过了。现在已经不是夏天,缸里的水又偏凉。
    “不得了了,看来得好好给你点教训才行。”孟寒淞噙着笑,垂眸,指尖挑上了衬衫的扣子。
    陈七月看着他一颗一颗、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扯着领口,褪下湿漉漉的衬衫。里面是一件一件灰色的t恤,胸口处还有殷湿的痕迹。然后,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掀起t恤的边缘,露出巧克力色的皮带,结实的腰腹隐隐可见。
    脑海中突然划过脸红心跳的一幕,陈七月隐隐约约觉得,这地方,好像摸过。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见她神色怪异,笑脸微红,孟寒淞手上的动作一滞,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陈七月在想什么,他以为她当时是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被陈七月这样注视着,孟寒淞几乎觉得,那晚小手摸上腰腹的温软触感似乎还在。喉结滚动,他不动声色的顺势将t恤的边缘理好,还忍不住往下拉了拉。
    原本就要入眼的腰腹突然间被灰色的t恤盖了个严严实实,陈七月错愕的抬起头,就对上孟寒淞一双隐隐含笑的眼睛。
    “……”
    “有点失望啊?”舌尖抵了抵后牙槽,他勾着唇,轻声问:“要不……我接着脱给你看?”
    !!!
    她刚刚……到底在发什么神仙呆?到底是想看个什么!
    被这样看似曲解、却又大剌剌戳破心思的尴尬,让陈七月有些羞恼,脸上也不自觉的染上了粉红。
    “小舅舅,有人要做羞羞的事情吗?”
    不远处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陈七月蓦地转过头,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只蹲在后院门口的草丛边。关宇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笑得一脸讨人嫌。而小宝仰着头,绞着肉嘟嘟的手指,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懵懵懂懂。
    听小宝这么一问,关宇扯出嘴巴里的草,低头看着小豆芽,板着脸:“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这一家上下,只有在小宝面前,他才有做长辈的机会。
    “我已经不是小屁孩了。”小宝站起来,挺着胸脯:“我在幼儿园也是有女盆友的,我的女盆友叫may,阿妹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小的一只,说“阿妹”两个字的时候带着点奇怪的港台腔,莫名让人发笑。
    “还阿妹?”关宇戳了戳小屁孩的后脑勺:“你知道阿妹最好的朋友是谁吗?你想当猪吗?”
    小宝抬头,疑惑的看着他小舅舅。
    关宇暴跳:“是小猪麦兜啊!你是不是傻?!”
    陈七月、孟寒淞:“……”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天,陈七月突然忧伤:孟寒淞,我突然发现,原来没有,就真的没有。不行,就真的不行。
    恩?
    孟寒淞一下子就紧张了:媳妇儿,这是怎么了?
    陈七月一瘪嘴,似有天大的委屈:大叔说,没有鱼丸,也没有粗面。
    孟寒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