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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提那些做什么!我都快担心死了!”高菲显然比她更投入角色。一边数落着,一边嘱咐关佑去把医药费付掉。
    洗手间内,高菲看着镜中低头洗手的黑发女子,低低的笑,“我就猜到你应的这么容易,不会是为了工作。以本伤人,真够绝的。看来,这些日子你也并非一点进步都没有。接下来这段带伤工作的时间,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安颜然抬头,对上她艳丽而犀利的眉眼,只能无奈的笑。若她真要做,又怎么会做的如此明显,好让她有所警惕?
    大姐!其实你真的想多了……
    ЖЖЖЖЖЖЖ
    这场意外,的确让高菲提前起了警惕,但安颜然也在同时百分百确定了关佑的某些想法。
    而当她拖着扭伤的脚踝思索着某些问题慢慢蹭进电梯时,并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因意外而延伸的“惊喜”在等着她。把自己整理干净换上大t恤埋入沙发后,手机响起急促铃声。
    安颜然看着闪动的来电,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老师?”她试探着开口。
    “在医院还是在公寓?”问话简洁极了。
    “公寓。”
    “地址报给我。”
    她刚说完,那头就挂断了。十五分钟后,公寓门铃响起,她拉开门,外面站在的果然是那位甚少进城的大人物。
    男人的出现让狭小的公寓变得熠熠生辉,如果换个时间,或者换个地点,或许她会为他万年难得一见的主动上门而欣喜不已。
    可现在——她瞥了眼楼下工作室的门,太仓促了,里面还没完全收拾好,新完成的作品只用白布象征性掩了掩,画布背后甚至写着她参加比赛的序列号和名字。
    如果被他发现她背着他做这些……好吧,她希望他最好别发现。
    他在沙发坐下的五分钟后,安颜然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昏倒入院时,护士就用她的手机试图找到联系人,而他的号码是她快捷拨号的第一位。
    “所以老师你就开车进城了?”她软着嗓音,俨然受宠若惊状。
    他蹙了蹙修长的眉,支着太阳穴侧眼看她一遍,口吻淡漠,“护士说的有些夸张,我还以为你就快死了。”
    “……”想骂人归想,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进城应该开了很长时间吧,你饿不饿,我也还没吃,我去弄点吃的?”
    他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拖着伤腿的可怜同学在飞速弄出两份火腿鸡蛋玉米粒炒饭后,被不知何时走进工作室的修长背影给惊的三魂不见了七魄。
    她顺手在吧台搁下炒饭,跌跌撞撞的赶过去时,已经晚了。
    男人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挑开画架上的白布,线条一流的漂亮双唇吐出刻薄问句,“这副垃圾是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