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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子?它和我山子叔同名啦?”狗蛋摸了一下耳朵,觉得好玩。
    驴蛋则有经验得多,把吱吱也抱来了:“她也是你的主人哦,记得只要她在,你就不能大吵大叫,不然她会哭的。”
    吱吱手时正拿着一块妈妈给的馍馍啃呢,小孩子嘛,喜欢毛绒绒的东西,伸手递过去了。
    苏向晚看着她肉乎乎的小手手,其实心里害怕着呢,怕狗要咬她。
    没想到大山轻轻一舔,舔走了吱吱手里的馍馍,头就伸到她怀里,连摇带摆的,摇尾巴了。
    “这狗恁听话,会不会发了疯咬人啊,宋青山,知道狂犬病不,你这狗检疫过没?”苏向晚还是有点怕狗,因为这条狗实在看起来,太凶了一点。
    宋青山说:“它是警犬,主人原来是个公安,不过最近给下放到我们水库上了,这狗咱替他养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替你们看家,防贼。”
    “是为了防偷,还是防人,宋青山你这花花肠子,可真够有意思的。”苏向晚抱着手臂说。
    分明,他这是怕赵国栋在自己不回来的夜里走门路,拉条狗来看家的,居然还说的冠冕堂皇。
    既然是警犬,那肯定是训练有素的,也不可能有狂犬病。
    苏向晚摇了摇大山的手,说了个你好,狗有眼色着呢,立马原地转个圈子,开始给她摇尾巴了。
    “你从哪儿知道的,狂犬病这种东西?”宋青山敏锐的扑捉到几个,苏向晚的知识层面里,绝对没有的字儿来。
    苏向晚本着能气死宋青山,就绝不给他半点喘息的心理说:“有文化的干部教的呗。”
    宋青山把拖拉机摇了起来,突然才想起来,哦,自己今天不开拖拉机,忍着心头的血,好好儿嘱咐了大山一番,出门走了。
    很好,从现在开始,苏向晚得拿五十块钱,一月养六张嘴了。
    熟过的羊毛拧成了线,洗干净,整个儿挂在屋檐下呢。突击种上大白菜和萝卜,就该种自家的自留地了。
    苏向晚自己没有分到自留地,没有这项活儿,遂跑去帮熊蛋妈的忙,帮她一起种菜。
    现在大家栽的,顶多就是红葱和韭菜这种,能多年生的菜蔬。
    现在种进去,入冬前浇一茬子水然后封冻,这样种出来的菜,明年开春不但能收的早,而且比现在公社里普通种植的产量要高一倍。
    在葱垄的中间,苏向晚教着熊蛋妈套种了很多党参、黄芪和柴胡种子,这些药材在冬天会缓慢生长,明年一开春只要冻土融化,挖出来就是成药,开春的药材价格最高,卖出去,又是一大笔钱。
    小小一块自留地,苏向晚贴了三块钱,不过,这钱花的是很值得的,因为它会成为她给全体村民所展示的一块示范地,这个不能马虎。
    带着熊蛋妈一起种着呢,苏向晚还得给熊蛋妈讲一讲,为啥要这样套种,套种的好处又有啥。
    突然,就听不远处一阵狗吠声,正是劳改点。
    苏向晚还没跑呢,驴蛋已经窜出去了:“妈,妈,准是咱家进贼了。”
    “羊毛,咱的羊毛。”狗蛋也在叫呢:“我已经两年冬天没穿过毛衣了,肯定是有人偷我的羊毛。”
    苏向晚提起锄把,朝着家里奔去,正好就见宋老太在门上,给狗扯着呢。
    老太太怀里抱着的,正是她辛辛苦苦买了来,熟好了,拎成线的羊毛。
    劳改点的大门,苏向晚是没资格锁的,她小房子的门锁着呢,但羊毛就晾在院子里,得亏今天有条狗,不然羊毛就得给这老太太偷完了。
    “苏向晚,这是哪来的恶狗,赶紧把它给我牵走。”老太太高声叫着说。
    那不是宋老三回来之后,连着哭了几天嘛,老太太没处发火,想起叫苏向晚抢走的,自己的羊毛,准备来抱回去了,谁知道她家还养了这么一条大狼狗啊!
    老太太给咬的,简直快要气死了啊!
    苏向晚本来想着,要是宋老三,自己就直接放锄把的,既然是老太太,那算了。
    这得亏是条警犬吧,要是头恶犬,老太太今天就给撕成稀巴烂了。
    她从宋老太手里夺回自己的毛线,一看老太太脚上叫狗咬了好几个大青印子,故意说:“你儿子养的狗,专防偷我家的贼呢,谁知道把您给咬了。”
    惊喜吗,意外吗?
    宋青山,晚上回来可看看吧,看看你老娘偷人不成,给狗咬的活儿吧。
    苏向晚抱着羊毛,牵上自家威风凛凛的大狗,就进院子了。
    第23章 夫妻相处
    给宋青山家的狗咬了,老太太没拿到毛线,脚上还多了好几个青牙印子。
    一瘸一拐回到老房,她就不住的开始抹眼泪,当然,心里也不舒服啊。
    “该,你要说分家不公平,当面说,问人向晚愿不愿意给,要向晚愿意了你再拿,那都是个事儿,你跑去偷毛线还叫人的狗咬了,传出去不叫人笑话死你?”宋大爷找不到棉花帮老太太擦伤口,从被子里撕了一点出来,用开水烫过了,小心的帮她擦着伤口。
    老太太也有自己的理由啊:“当初,向晚还不是从我这儿抢走的毛线,我凭啥就不能抢回来?”
    老大爷说:“你行了吧你,老三我是看透了,那就是个没出息的,你看看,水库上那么好的工作,他干了七天,回来这都睡了三天了,还亏了老大五百块。你闲了帮向晚带带孩子,帮老大看看家,算是把老三亏了老大的那五百块钱给补上都算个事儿,你还偷人的东西,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好吧,一提起老三,就是老太太的心病,她也没想到啊,自己嘴皮子那么溜的小儿子,居然是个怂货。
    看来,老三是真叫她给惯坏啦。
    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响起,一听就是老大的,老太太和老大爷俩赶忙的,就闭嘴了。
    宋青山也是晚上回家,才听说老太太给狗咬了,进门先查伤口,毕竟狗嘛,虽然说警犬按例不会有狂犬病,但是他还是得看看,见血了没有。
    老太太满脚都是青印子,宋青山看着也是心疼,倒出酒精来,给老太太连擦带拍,不一会儿,就把那淤血给拍开了。
    而宋老三呢,在你甭看在外面怂,在家里可横着呢,闷头一大觉,醒来听说老太太给大哥家的狗咬了,那还了得,睡的头跟个鸡窝似的就进来了:“大哥,这事儿总是大嫂不地道吧,你看看妈的脚,哎呀,你们怎么着也得给妈赔点儿营养费。”
    这不那壶不开提那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