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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我,你想打的不仅仅是我,你最想打的人是我阿爹对吧。”刘元冷笑地说,“你不敢打我阿爹,就敢欺负我一个孩子,要不是我小,你敢这样对我?你信不信再过五年,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哈,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口气真是不小,你以为我怕你?”雍齿想吓刘元没吓着,反而被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得快要无地自容。
    刘元道:“你想打我,又怎么会怕我。但是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好大的脸。”
    “你!”雍齿想怼人没怼着,想打人也还没打着,结果却叫刘元扣下了一顶欺负人的帖子,一口气堵在雍齿的心头,雍齿是又想再要扬手给刘元一个耳光,刘元死死地盯着他的动作,再次问道:“想清楚了?”
    妈的,雍齿那气势愣是叫刘元这样一问得泄了,扬起的耳光怎么都落不下,一度让雍齿都要怀疑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一个孩子,他至于打都不敢打?
    刘元冷冷一笑,“最好把你的手放下去,否则你信不信我能扣你一顶意图伤害幼儿的罪名。”
    雍齿本来就气得厉害,再听刘元的威胁,气得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你给我等着,等着。”
    再一次扬起手要朝刘元落下去,刘元眼刀子甩向雍齿,一向胆子大得没边的雍齿不知为何愣是叫刘元这个眼神给吓得忘记了动弹。
    “干什么干什么?”雍齿这接二连三的迟疑,早有人看着情况不对去禀告人了,樊哙大声叫唤着走进来,一边还有萧何,一见着刘元,一个个都吓了一跳,樊哙更是直接问了出来,“你这孩子,你怎么在这儿?”
    “我带我的人出来帮忙。”刘元指了一旁正忙着给伤员包扎的妇人,那都是她的人。
    萧何也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吐了一口气,与雍齿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雍齿道:“这小丫头片子太可气了,我想教训她。”
    樊哙一听立刻急道:“你敢。雍齿,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这是我们季哥的孩子,要教训轮得到你教训?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我把你这手给剁了!”
    说着樊哙已经抽出他那把杀狗的刀,刘元一看上前道:“姨父把你的刀收起来,要对付雍齿给他教训,用不着你。他不敢打我。”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得斩钉截铁,雍齿本来叫樊哙激起的气再被刘元那么一说,立刻扬手一个耳光朝着刘元打来,阿花动作极快地抱起刘元,这才叫刘元避开了他一个耳光。
    “小丫头片子,你看看敢不敢打你。”雍齿说着再一次扬起手要朝刘元抽来。
    阿花待要闪开,刘元却道:“放我下来。”
    听到刘元的话,莫说是阿花了,就是萧何和樊哙还有要打刘元的雍齿都一愣。
    阿花自是抱着刘元还没放下,但是刘元却已经再次回头冲着阿花道:“放我下来。”
    再是不愿意,阿花还是只能将刘元乖乖的放了下来,刘元站雍齿的面前,“你要打,我站在这儿只管打,但是你记住了,你敢打我一个耳光,我就能让你十倍奉还。”
    这样刘元,不知怎么的就让萧何想起了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刘元早早做好了准备,人藏在草丛里,看着那两个狱卒分开,算计着那一个人走来,然后松开了手,将早准备的沙包放下来,直接打得狱卒飞了出去,扎在木锥上。
    刘元,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而雍齿连着两下都打不到人,早就堵了一口气,刘元那么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冲着他说出这样的话,雍齿本能就是要打人的,可是最后却终究没有落下。
    “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叫天下人都笑话我雍齿欺负一个孩子。”雍齿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回场子,听听这话说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有多正义凛然。
    “走。”雍齿既然已经不想再对刘元动手,即带着他的人立刻离开,刘元讥笑一声,这一声雍齿听得清清楚楚,但是雍齿却只停了半响,回头与刘元对视一眼,再次抬步离开了。
    “真是可惜了。”刘元感慨一声,樊哙却不客气地道:“你可惜什么,没挨着打还可惜,莫不是傻了?”
    伸手要摸刘元的头,想要确定下这孩子是傻了还是病了,收获刘元一记鄙视的眼神,对上萧何,刘元却确定萧何一定知道她的意思。甜甜地与萧何露出一抹笑容,萧何道:“你既然带人帮忙,那这边就交给你了。”
    “好。”刘元没什么不愿意的,朝着萧何点点头,萧何与樊哙道:“走,我们到西门去。”
    樊哙哪里肯,急急地追问道:“刘元这事还没完呢,万一雍齿回来打她怎么办?”
    “不会的。”萧何十分笃定的回答,樊哙当然不信萧何说的话,“怎么不会,你也看到雍齿刚刚动手都要打人了,要不是刘元身边这个妮子的动作够快,不知要把刘元打成什么样子。”
    “雍齿走了。”萧何无力地提醒这个事实,樊哙也立刻回道:“那他会回来,万一他回来,与刘元动手怎么办?”
    “姨夫放心,雍齿既然走了就一定不会回来,你快跟萧先生去忙吧。”刘元十分笃定地回答樊哙,也与萧何打量的眼神对上,刘元坦荡无比,“我倒是希望他回来,可是他不会,真是可惜。”
    这是刘元第二次说可惜,樊哙依然听不懂,萧何已经不作声,他知道刘元的意思,也确定如果雍齿真打了刘元,刘元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
    “你不必如此。”萧何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提醒刘元一句,刘元摊手道:“我也没做什么,我带人好好做着事,是他突然冒出来冷嘲热讽,我便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他自己受不了想要动手,他能这样对我,更会这样对别人。”
    平静地陈述事情的经过,还有雍齿的表现透出他为人行事的风格,刘元都看得懂,萧何不可能不懂。
    “大战刚平,沛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萧何如此与刘元提了一句醒,刘元道:“事非我挑起,萧先生怎么对我苛刻,却对旁人这般宽容。”
    “因你是我的弟子。”萧何道出这个理由,刘元微微一顿,最后正色与萧何作一揖,“是。”
    萧何既然还认她这个弟子,刘元就不会不敬萧何这个先生。
    萧何知她挑衅雍齿的用意在于杀鸡儆猴,却还是念着大战刚平,所以让刘元安份些莫要挑事,人心稳定,比杀鸡儆猴要重要,这是萧何的意思。
    刘元也有自己的想法,架不住不顶用,那就听先生的。
    萧何看出来刘元应下也是要照做的意思,点了点头,拉着樊哙不由分说地走了。
    人都走光了,刘元刚刚是在干什么?训她的兵呢。
    “怎么,还没想好?”刘元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跟她们耗,此时问话越发不善了。
    “我,我们……”那几人的确是没想好,刘元冷笑道:“我这人宁缺勿滥,既然你们不愿意跟着我,也就不必再回我那里去了。将来你们是要留在沛县还是离开,那就是你们的事。”
    丢下这话刘元立刻走回原来的位置,重复刚刚做着事。
    这样的几人站着说了一会儿的话,然后离开了,刘元丝毫没有低落,倒是琼容不知何时摸了过来,语重心长地朝着刘元道:“这些连自己为什么能过安乐日子都弄不明白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她们走了便就走了。”
    刘元正给一个小兵上药,洒到伤口上,小兵痛得叫出声来,刘元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地给他包了起来,“弃我去者不可留。”
    琼容是难得心善想要安慰人,结果倒好,刘元完全不需要她的安慰。
    性格乖张的人会错了意,安慰错了人,立刻想跑,刘元却趁机捉信机会道:“夫人,你既为墨家巨子,懂的一定不止机关遁甲之术,你看我这儿实在是什么都缺,不如你,帮我一把?”
    “我现在难道不是在帮着你?”琼华怼了一句,刘元道:“我以为,这连夫人的皮毛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