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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羡又嗯了声,叠好最后一件衣服,才偏过头看向他,“你要不要洗澡?”
    贺博言一本正经的:“当然要洗,天凉,你赶紧到床上躺着,我一会儿就洗完了。”自两人结婚,贺博言发现顾羡哪怕再累,也会坚持洗了澡才睡觉,他也不用顾羡说,自然而然学她每天也洗了澡再睡。
    顾羡抿嘴好笑,她以为他会说,让她先睡觉,不用等他呢。
    贺博言不仅洗了澡还洗了头,穿着秋衣秋裤,怀里揣着一根毛巾,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顾羡到没有睡着,见他湿着头发进来,本躺在床上,立马坐起来皱眉道:“怎么晚上洗头了?”
    这么冷的天,又没有吹风机,晚上洗头可不容易干,好在他头发短,多用毛巾擦擦总能擦干的。
    “洗澡的时候顺便就洗了。”贺博言声音淡淡的,及拉着拖鞋两步走到床边站在那里,拿着毛巾胡乱的擦着头发。
    顾羡蹙眉,瞪他一眼,“赶紧爬上床,穿着那么薄不冷啊?”
    贺博言拧起好看的眉头,声音清淡却带着丝丝委屈,“头发还没擦干呢。”黑眸巴巴的瞅着顾羡。
    每每这个时候,顾羡就会心软,心里却还有点儿气自个,对他硬不起心肠,没好气得道:“毛巾拿来,我给你擦头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贺博言嘴角微微勾起,把毛巾递给顾羡,掀开被子一角爬上了床,半躺着让顾羡给他擦头发,顾羡无奈的笑笑,拿起毛巾,半跪在他身后,十指灵活的在他发间不停的穿梭。
    感觉到身后紧挨着的馨香绵软的身体,贺博言从开始的享受,慢慢变得煎熬,顾羡没察觉到贺博言的异样,飞快的给擦着手里的湿发,边擦边忍不住说道:“今后晚上不要洗头,即便用毛巾擦,也不能完全把湿气擦干,这样对身体不好。”
    贺博言嗯了声,清冷的语调里竟带着一丝暗哑,让身后的顾羡听得一怔,加快手里的动作,擦了十几下后,她摸摸了他的头发,几乎干了,“好了。”她把毛巾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想慢慢躺下来,却发觉自己的腿麻了。
    她轻呼一声,贺博言立马做出反应,“怎么了?”
    顾羡秀眉皱起,杏眼竟带着娇意,“我腿麻了。”
    贺博言看的眉头动了动,清了清嗓子,“别慌。我帮你揉揉。”说着一双大手就钻到被窝里轻轻的给她按揉起来。
    顾羡只觉得那双大手,所到之处皆是一阵酸麻,她慌忙止住他的动作,“行了,别揉了,差不多了。”
    贺博言的手却没从顾羡腿上移开,“我轻点儿按,不会再酸胀了。”
    等到腿没有那么麻了,顾羡缓缓的躺下来,“很晚了,睡了吧。”
    贺博言眼睛却透亮,没有一点儿睡意,但还是跟着躺下来,侧过头面向顾羡,顾羡被他盯得脸热,“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贺博言垂下眸,语气期期艾艾的:“羡羡,咱们……咱们结婚好多天了……”
    顾羡脸上就带了点儿笑意,她心里明白博言话中的含义,自从结婚那天贺博言把她弄疼了,之后再不敢碰她。
    直说那天她流了很多血,那里还没好,万一再流血怎么办?等到她完全好了,他们再亲近。当时把她气的哟,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高中生呢,难道不知道女生的生理构造,只会在头一次才流血。
    贺博言确实不知道,平时书本上碰到暧昧情节的他都会略过不看,更何况是关于女性生理状况的知识,他更是脸红的瞅都不敢瞅一眼。
    顾羡语气淡淡的:“是啊,怎么了?”
    贺博言微微着急:“那里,那里该好了吧?”
    顾羡挑眉瞅他,“不知道呢。”
    贺博言盯着顾羡瞧了又瞧,“一定好了,这么多天了,”羡羡真调皮,老喜欢逗他,难道逗他,是她的乐趣不成?
    顾羡嗯哼一声,贺博言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头一仰,就亲上了她的嘴巴。
    顾羡愣了愣,好家伙知道主动出击了,不过她到底是老阿姨一枚,马上反应过来,就回应回去。半晌后,两人亲的气喘吁吁地,贺博言黑眸亮晶晶的,瞅着顾羡说道:“再来一次?”
    顾羡翻个白眼,亲一下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又没有真枪实弹的干。她都不好意思吭声,直接伸出胳膊把他的头拉低,红唇凑上去。
    两人亲着亲着就开始脱对方身上的衣服,先是秋衣秋裤,秋衣秋裤脱完了,贺博言却不动了,躲在被窝里盯着顾羡身上的内衣研究个不停,嘴里还嘀咕着,“跟那天穿的不一样,这纽扣到底是怎么解开的呢?”
    顾羡冷笑,结婚那天她根本没穿文胸,而是穿的自己做的背心,当然不一样了。
    “研究好没?”顾羡没好气的问。
    “就快了。”他还颇为认真的回答。
    顾羡催促:“快点儿。”
    贺博言嗯嗯两声,有点不舍的把那内衣纽扣解开,心道,其实光穿内衣,也挺好看的。
    顾羡慌忙捞起旁边滑落的被子把两人盖上,贺博言趴在顾羡身上,有点儿紧张得道:“这次不会再痛了。”
    顾羡:……
    第43章
    或是窸窸窣窣, 或是勃颈交缠,再或是娇吟低喃,从刚开始的手足无措,及至后来的得了些要领。没了初次的疼痛,顾羡虽觉得这会算是有了点儿滋味,但还是意犹未尽,不过也难能可贵了, 世上任何事都讲究个熟能生巧,这房中事想必也占了这个理。日子久了, 次数多了,想必愈发能摸索到当中的乐趣。
    贺博言又令有一番不同感受, 自家媳妇儿没喊痛, 整个过程都出奇的顺利, 白玉染霞的颊上嵌着的杏眸带着他从不曾见过的媚意, 红唇吐蕊般吐出几个字儿:博言, 快点儿。差点儿让他缴械投降,好在他硬生生憋住了。他眸子黑亮黑亮,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儿, 他跟媳妇儿保证这次再不让她痛, 果然自家媳妇就没再痛,在这方面, 他也算是个中能手……吧?
    蓦地, 他猛然坐起来, 急急的掀开被子, 顾羡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全身光溜溜的,他这一掀被子,身子露在外面到不说了,关键这个天,它是真的冷,冷飕飕的凉气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使得顾羡狠狠的打了哆嗦。她恼怒,一把扯过被子把自个裹成个蝉蛹。
    “你干吗?”顾羡这才有功夫问他。
    贺博言脸颊陡然绯红,黑眸乱移,薄唇嗫嚅:“我,我想看看你流血没。”
    看来流血事件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执念。
    顾羡颇为无语,抬眸瞅他,见他光裸着上身无辜的坐在那儿,眉头不自然就皱起,“赶紧躺下吧。”语气极为无奈。
    贺博言却很固执:“还没看呢。”
    顾羡想骂娘,“今天没流血,也不可能流血。”除非大姨妈来了,当然那不可能,她离生理期还有十多天时间呢,她生理期一向很准,也不可能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