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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镇定的穿好衣服,看似条理分明的安抚好了伊朵,并交代自己只是临时想起有急事,出去一趟。
    只有浑身紧绷的发疼的肌肉,知道主人此刻已经临界在痉挛的边缘。
    无论如何,不能让金波出事,杜康这样告诉自己。
    他不敢笃定那真的是一个梦,万一金波真的死在他的新婚夜,那他……怎么办。
    杜康抖着手,车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深吸了几口气,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结合梦里的记忆,时间还是足够的,杜康并没有在主街道飚车,也没有惹上冒着大雨追车的交警,但是明明可以按下天窗的杜康,却任由大雨一路将他浇的透彻。
    杜康迎着保安见了鬼一样的眼神,将车子驶近小区,电梯上仍旧什么人也没遇到,站在1314的门前,杜康忽然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他妈得是多傻逼,才会把这样门牌号不当做新房却送给兄弟?
    他他妈得有多傻逼,才会亲手蒙蔽了自己的真心。
    难道真的要等到蹉跎了一生,重新来过才会明白吗?
    杜康抖着手指,按下了密码。推开门,杜康手中握着门把手,几乎忘记了呼吸。
    全身的每一寸肌理都绷紧到了极限,直到看到客厅中的仍然活生生的金波,杜康才总算想起给自己的身体输送氧气。
    站在门边倚着鞋柜,骤然放松下来的神经,让他全身上下都绵软成了一滩烂泥。
    他神色百转千回的看着这个从小和他铁磁的到大的兄弟,想起两人亲密无间的程度,除了真的接吻上.床之外,简直比真正的情侣还要黏糊。
    如果没有做了那么一个漫长的像是两辈子的梦,他今生要怎么面对金波的死亡?
    不。
    杜康还是不相信,那只是一个梦,他觉得那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的会为了金波的失踪而沉沦,他只要一想到金波可能会不见,就心疼的想死。
    金波靠着沙发,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在麻木的往嘴里灌。
    他爱了十几年的小宝贝儿,今天结婚了。
    妈的他还是伴郎,金波忍不住嗤笑出生,这特么可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哇!”金波迷离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透过不知道啥时候弥漫了眼眶的水雾,看向了门边的杜康。“杜康,好兄弟,铁磁,哈哈哈哈哈……”金波甩了甩脑袋,沉默的灌酒。
    突然又笑吟吟的抬起头“小康康……宝贝,你怎么又来了?”金波用额头狠狠的撞了撞酒瓶子,自言自语道:“今晚都第几次了?这才没喝几瓶,怎么幻觉的这么严重!”
    金波将酒瓶子凑近研究了一会,突然对着杜康的方向狠狠的砸了过去,厉声骂道:“不会是他妈的假酒吧!”
    酒瓶砸在鞋柜上的巨大“彭!”声,砸醒了杜康的神志,飞溅的碎玻璃在他的眉角上开了一条不小的口子,血线顺着脸颊潺潺流了下来。
    杜康却擦也顾不上擦,因为他紧张过度导致味觉和认知有些迟钝,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屋内竟然到处都是酒瓶的碎片,满屋子难闻的酒味,金波的身边更是横七竖八空了一地的酒瓶子,茶几上还堆着整整两箱未开封的。
    这特么是想喝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