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江潮收到金家保镖面试时间和地址的消息时,他刚给自己注射完长期抑制剂,准备从一个Omega变身为beta。
    本来江潮用不着这么麻烦的,现在这个社会,对Omega工作也没有那么歧视和反对,只要履历干净,几乎都没由问题。
    偏偏这个金家招聘保镖的时候,指明了要个beta。
    这个金家有钱有权,生意也广,见的人、见不得人的生意,什么都做,Omega人口贩卖、器官贩卖、土地买卖等等乱七八糟的生意。
    现在金家家主金铸,是个阴郁不定的性子,手段又残暴,折腾人的本事也不少,现在上了年纪,不增反减,越来越叫人不寒而栗。
    三十多岁的时候,金铸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事,进了监狱,在监狱日子里待得也不算久,但是却染了一身坏毛病,最坏的莫过于是和BETA搞在一起。
    原本,金铸其实是个取向正常的alpha,同自己的Omega妻子有了个和江潮差不多年纪的alpha的儿子。
    但金铸前脚出狱后,后脚就和妻子离婚,他也不管外界风言风语,嚣张跋扈,风风火火的搜寻脸蛋好看的BETA,囚禁在家里,成天胡搞乱搞,也不知道弄出了多少条人命。
    金家老家主金书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对金铸睁只眼闭只眼,后来死的beta太多,外面闹的沸沸扬扬,他才勒令金铸洁身自好一点,做事低调一点。
    金铸也很听话,表面就收敛了许多,暗地里却叫人招揽好看的BETA保镖进来玩乐。
    玩的也更加癫狂了,动手人已经不能满足他,就想着法子来折磨那些保镖,本来身体素质不算差的BETA也被弄坏好几个。
    早年还有传闻,一个月能从金家抬出去三四具保镖尸体,可见他玩的有多疯。
    关于金家保镖的风月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有人都知道那进入金家的保镖,其实就是送去给金铸玩的男·妓。
    可是仍旧人不停往里面钻,因为金家给的钱是别人怎么也赚不来的。
    现在的江潮也属于削尖脑袋也要钻进来做金铸男妓的人之一。
    不过他是个Omega,没法回娘胎里变个属性,只好给自己抑制个发情期,装装beta还是不成问题的。
    江潮笑嘻嘻的回了收到,然后把抑制剂的针管收拾好,扔进垃圾桶,一副胸有成竹,完全不担心自己被发现的后果。
    ······
    金家的保镖面试约在了第二天一早七点钟,江潮到金家大门口的时候,天亮了有一会,东方天空泛着鱼肚白,光刺破了朦胧的雾霭。
    他看了眼手表,才不过六点多了,时间尚早。
    金家在西郊山下,离市区有些距离,附近都是公园绿地,环境好的不得了,周围也没什么人家,整个市区翻过来,也找不到有人家像他家这么大手笔了,造了个大宅子,里面一栋栋的楼房,像是行宫似的,还背山临水,三面绿植荫荫,要多阔气就多阔气。
    江潮观察了许久,估摸着记下了大致的金家豪宅的轮廓和附近地形,查看了周围摄像头的位置,他才慢腾腾的上前去按门铃。
    按完的瞬间,金家的大门就露出了一个缝儿,像是早早就等着他了。
    江潮警觉的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人在门后,他顿了顿,缓缓抬脚走进去。
    一进门,江潮就看见不远处的球场上,一个高个的年轻男人在玩着篮球。
    他有纹身,很浅但是很显眼,江潮看的清清楚楚,一个奇怪的图画,有点像是脑袋的形状,隐藏在白色的衬衫领口,纹的位置大概是脖子下面,离肩胛骨很近很近,因为玩球的时候,肢体动作特别大,所以露了出来。
    江潮站在门边看了许久,他眯着眼睛,瞧着那个正在篮球的英俊男人,心里猜着他是金家什么人。
    那个男人正好进了一个球,愉快而又激动的握住双拳,十分开心,脸上笑意灿烂的如刚刚升起的太阳。
    江潮歪了歪头,似乎是知道了他是什么人,不由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正想拿手机出来拍张照片,忽然面前冒出来一个人,直接怒斥江潮起来:“喂!你从哪里进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私人宅地,没有允许是不能进来的!”
    江潮迅速反应过来,知道这个黑西装是金家保镖。
    他装作沉浸在金家豪宅的惊讶中,一副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的模样,呆愣住了许久好像才看清来人,迷茫的双眼缓缓恢复了神采,旋即心的赔笑,:“对不起·······我刚刚看门开了就进来了,我是来面试保镖的,昨天有给我电话是七点钟到的。”
    黑西装眉头在听见江潮是来应聘保镖的时候,立即就变换了另一幅脸色,还阴阳怪气的:“你看起来比照片上还好看呀!真不是Omega?”
    江潮露出一个真诚而又憨厚的笑容,“大哥,我不是Omega!我可是beta!”
    黑西装眼神嘲弄,“知道了,跟我走吧。”
    江潮装作看不懂他脸色模样,十分憨厚而又顺服的点点头,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黑西装往里面去。
    一边走,江潮一边转头继续去看那个在篮球的年轻男人。
    那个年轻男人就像是光一样惹眼,纵使隔着不近的距离,江潮也能看见他五官深邃而显得格外帅气逼人的脸,宛若雕塑一样。
    他大概只有二十岁,左手上带着一块银色的腕表,样式很简单,篮球也没有脱下来,看起来格外珍爱。他的个子也很高,比一米八零的江潮还高上半个头,脸上洋溢着明朗的笑容,一副人畜无害而又明朗的模样。
    这时候太阳方升起来,阳光洒在他身上,闪闪发着光,他浅色的头发随风飘起来,缠绕着细碎的阳光翩跹起舞,叫人挪不开眼睛。